第82章 看完就簽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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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night出來後，陸商商就一直魂不守舍的。
“商商，商商。”
童瞳連著喚了她幾聲她才反應過來。
“商商你怎麽了？”童瞳擔心的看著她。
她緩了緩神，笑著搖了搖頭，“沒什麽。”
見她這樣說，童瞳也沒再多問什麽，轉而看向小蔓，“小蔓，這個人渣你以後就不要和他來往了，他的事你也不要管了，要是她還纏著你，你就報警！”
小蔓還抽泣著，點了點頭，然後看著陸商商說道：“陸小姐，謝謝你，真的謝謝你。”
陸商商一笑，安撫的拍了拍小蔓的肩，“不用客氣的，你是童瞳的朋友，就是我的朋友，以後你只要聽童瞳的，別再和那個男人來往就好了。”
小蔓點頭。
與此同時，童瞳已經攔了一輛出租車。
“商商，你先坐回去吧，我和小蔓再打車。”
陸商商下意識的朝後瞥看，正好看見一輛空車漸漸朝這邊駛來，她便沒拒絕，和兩人說了兩句後便上了車。
車子駛回公寓。
她回到公寓的時候，公寓客廳的燈是亮著的，她換上居家鞋後，走進了裏屋。
裏屋亮著暈黃的燈，偌大的床上，男人直挺挺的躺著，她很快註意到男人的不對勁。
她走了過去，薄郁年眉心緊擰著，一只手覆在胃部的位置，整個人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。
“薄郁年，你沒事吧？”她問道。
男人緩緩睜開眼睛，薄唇輕動，緩聲開口，“你回來了。”
她嗯了一聲，繼而道：“你怎麽了，臉色那麽差勁，是哪裏不舒服麽？”
薄郁年撐著坐起身，右手始終沒離開過胃部的位置，“你是不是胃疼？”她問道。
男人悶應一聲，“老毛病了，沒事。”
陸商商無奈撇唇，“胃藥在哪裏？還有你今晚應酬有吃東西嗎？”
“藥在架子第三格的抽屜裏。”
陸商商走到架子前，找到藥，又給倒了一杯水，然後將水和藥遞給男人，“你晚上有吃東西麽？還是光喝酒了？”
男人吃著藥，沒回答她的話。
見這樣，陸商商也了然了，“你們這些商業精英，是真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哦，我去給你煮點面，你吃了再睡。”
她說完直起身朝外頭走了去。
一碗方便面，加一個雞蛋還有點青菜，很快便好了，她將面盛出，剛一轉身，就看見男人不知何時走了出來。
她徑直走到餐桌邊，將碗筷放下，“喏，吃吧。”
薄郁年坐下，她也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。
薄郁年安靜的吃著面，兩人誰也沒說話，整個餐廳，很安靜。
陸商商定定的看著男人，耳邊不自覺的浮現剛才在night的時候，她聽見那兩人的對話。
他……
曾經和一個叫祁馨的女人在一起過。
這件事，她是真不知道，也是頭一次聽說。
按照那人所說的時間，那時候，他應該是二十歲，她十五歲的時候。
祁馨……
祁馨……
焦瀾馨……
驀地，這兩個名字在她腦海中交疊著出現。
祁馨，焦瀾馨，這兩個人，有什麽聯系嗎？
她不知道。
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時候，男人的聲音將她的思緒盡數拉了回來。
“在想什麽？”
她回過神來，瞅見男人面前的面碗已空，她一笑，站起身接過面碗，“沒什麽，我去刷碗。”她轉身朝廚房走去。
陸商商本想旁敲側擊的詢問薄郁年，可又怕問的太多，讓他起了疑心。
便只能做罷。
……
清明。
是人們掃墓祭祖的日子。
陸商商知道薄郁年來墓園的時間，所以在他來之前，她先去祭拜了。
她在墓前呆了許久，和爸媽說了許久的話。
她看了眼時間，剛起身準備離開，一轉身，就看見迎面而上的男人！
她瞳眸驟然一縮，心不可控制的慌了幾分。
這臺階的路只有這一條，她若要離開，一定會撞上。
她眸光一瞥，迅速朝一旁走去，躲進了最旁邊的一棵大樹後。
薄郁年穿著黑色的長外套，模樣清冷，一步一步的朝臺階上走著，他身邊跟著一穿著黑色連衣裙，戴著帽子的女人。
陸商商躲在樹後，從她這個角度，看不清楚那個女人的容貌。
這個女人是誰？
陸商商疑惑著。
薄郁年和焦瀾馨走到薄欽和餘婉閣的墓碑前，兩人將手中的花放到碑前，同時朝著墓碑鞠了個躬。
兩人對著墓碑說了一會話後，正準備離開的時候，薄郁年餘光驀地一瞥，看到上方君尉山夫婦的碑前放著兩束鮮花，他神色驟然一冷，邁步朝上走去。
陸商商眼看著男人走到爸媽墓碑前，心不由一緊。
他想做什麽？！
而下一秒，男人所做出的舉動，讓她大吃一驚！
他居然將那些花丟了！還踩爛了！
陸商商差點忍不住要沖了出去。
所幸的是，腦海中那僅剩的一絲理智，將她生生拉了回來。
她手緊扣著樹皮，她不能貿然沖出去，否則，一切都會功虧一簣。
她緊咬著唇，雙眸泛紅帶著恨意，惱意看著兩人走遠。
直到兩人走遠後，她才慢慢從樹後走了出來，一步步走回墓碑前，她看著被踩壞了的花束，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，她將花一點點的拾起。
“薄郁年……”她喃喃著男人的名字。
……
清明過後的兩天，陸商商抽了個時間喬扮著又去了趟night，不出意外，她在night找到了那天說話的兩人，在給夠兩人錢後，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消息。
那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，說是祁馨的好友。
說祁馨當年和薄郁年在一起過，他們是秘密交往，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。
陸商商緩步走出night，一路上消化著這件事。
如果這個人說的是真的，當年她還真是什麽都不知道，當年她如著了魔一般執著的喜歡著薄郁年，雖然那時候他們並沒有正式交往，但她怎麽也沒想到當時的薄郁年是有女朋友的。
而且……
那個叫祁馨的女人，出了車禍，去世了。
要證明這件事的真實性，並不難。
陸商商托魏有為在警局的朋友查了檔。
當年確實有這麽一起車禍，死者確實名為祁馨。
祁馨……
焦瀾馨。
根據警局資料上的照片，祁馨和焦瀾馨，長相相差甚遠。
她們應該不可能是一個人。
可是不知為何，她總是不自覺的將這兩個人聯系起來。
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時候，手機插進來一通電話，她看了一眼後接了起來。
“商商，今天要拍定妝照的，你別忘了。”
陸商商這才想起，今天是拍定妝照的日子。
“好，我現在就過去很快。”
掛了電話後，她匆匆打了輛車。
在DO代言後，她接了一部劇，出演的是女主角。
她趕到現場的時候，不少演員已經到位了，這其中就有焦瀾馨。
很巧，焦瀾馨出演的是這劇的女二，雖是女二，可戲份一點也不比女主少，也因此，這劇被外界侃稱雙女主劇。
拍攝定妝照過程很順利。
定妝照的拍攝結束後，緊接著就是官宣，官宣結束，她們便正式進組了。
陸商商和焦瀾馨的戲份都很多，每天拍攝結束最晚的就是她們兩個。
她們拍攝的期間薄郁年偶爾也來劇組探班。
這天晚上，拍攝結束後已經是十二點了，陸商商收拾好後，便要回酒店，剛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，驀地，看見一道人影。
“陸小姐，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是焦瀾馨。
陸商商神色淡淡的看著她，“有事嗎？”她的聲音疏離淡漠。
焦瀾馨笑，“能談談麽？”
“要談什麽，你直說。”她道。
焦瀾馨見她一臉戒備的樣子，忍不住一笑，隨即緩步走上前，湊到她的耳畔，“談談，我和阿郁的事，我想，你一定會有興趣的。”
陸商商神色一冷，冷聲道：“我沒興趣。”
“你有，”焦瀾馨肯定的道，“難道你不想知道，阿郁的過去麽，比如……他以前的女朋友。”
以前的女朋友……
陸商商狐疑著看著焦瀾馨，“你到底想說什麽。”
“這裏不好說話，我們去那邊說吧。”焦瀾馨說完，轉身離開。
陸商商擰眉看著焦瀾馨，她終是跟了上去。
兩人到了酒店旁的巷口。
陸商商不想和她多費時間，直接道：“有什麽話直說。”
焦瀾馨笑，“你既然肯跟過來，就代表你好奇感興趣。”
“陸小姐知道阿郁有個前妻，卻不知道阿郁在那之前還有一個愛的很深的女朋友吧？”焦瀾馨道。
陸商商瞳眸微縮，看著焦瀾馨。
“當初阿郁和那個女朋友在一起，感情很好，不過後來……發生了一個意外，阿郁的女朋友，出車禍，死了。”
陸商商不語，看著焦瀾馨。
焦瀾馨見狀繼而道：“阿郁的那個女朋友，名叫，祁馨……”
“祁馨，真巧，我的名字裏也有個馨字，陸小姐覺得是不是很巧啊。”焦瀾馨笑。
陸商商看著焦瀾馨，心中的那份猜測多了幾分，“所以？”
焦瀾馨不再打啞謎的說話，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，“陸小姐，我就是祁馨，阿郁當年的女朋友，出車禍的祁馨。”
陸商商對此雖然有著猜測，可到底不敢斷定，焦瀾馨的話不可避免的讓她詫異。
陸商商看著焦瀾馨，她曾有過這樣的猜測，可那時候，她始終不敢斷定，而焦瀾馨的這張臉……和祁馨差別甚大。
焦瀾馨對上她的視線，讀出她眼中的疑惑，臉上重掛起笑，“其實，陸小姐早就有猜測了吧，不然，也不會去警局查這些是麽？”
陸商商詫異的睜著眼，顯然對焦瀾馨知道她的情況，很詫異。
“陸小姐不用這麽驚訝，只是，碰巧甘嶸在警局有認識的朋友，我們聊天的時候，他朋友說起的。”
“我是去查了，偶然聽到有人說起這事，但這事，薄先生從未和我說過，我這個做女朋友的，自然是好奇心起來了。”她道。
焦瀾馨的眸色在聽到女朋友三個字的時候，驟然一沈。
“女朋友？”焦瀾馨諷刺一笑，“陸小姐覺得自己這個女朋友的頭銜還能維持多久呢，阿郁已經知道我就是祁馨了。”
陸商商聽著焦瀾馨帶著威脅的話，她神色淡定，隨即道：“這個就不勞煩焦小姐操心了，我想，薄先生知道焦小姐就是祁馨這事，應該有一些日子了吧，他若真有情，焦小姐只怕早已取我代之了。”
她扔下一句話後，沒再理會焦瀾馨，轉身朝酒店走了去。
走進酒店後，陸商商神色淡了下來。
焦瀾馨，果然就是祁馨。
這就難怪了。
難怪那兩人關系忽然那麽好了起來。
原來，是老情人回來了。
陸商商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。
————
另一邊。
童芷攸依舊沒有劇可接，沒有代言可拍，現在的她就像個無業游民一般。
就連一向對她好的吳姐，都甚少露面了。
她知道。
吳姐是放棄她了。
朱文靜的住院費和醫療費是一筆龐大的數目，她之前攢的錢，全搭在這裏頭了，除此之外，還要供應她們三人的吃穿住行，童可淑也始終沒有找到工作。
她就像被逼到斷崖的人，身後是深淵，再這樣下去，她只能掉進這深淵裏了！
“姐，這是新的醫藥費單子，你去交下費用吧。”童可淑將藥單遞給她。
她接過，看了兩眼，在看到藥單上的金額的時候，兩眼犯暈。
她站起身，拿起手包，走了出去。
看著手機上銀行發來的消費通知，卡裏的餘額越來越少，再這樣下去，她們真該撐不過去了。
難道，她真的要向左曜然低頭嗎？
童可淑為什麽找不到工作，這其中的原因，她心裏很清楚，是左曜然在其中推力，他對童可淑也下手，就分明是要將她所有的路都阻斷。
現在的她，即便是不拍戲，找一般的工作，只怕也不可能找到了。
就在她走回病房的時候，遇上了朱文靜的主治醫生。
“童小姐，之後給你母親的病做的治療藥，是美國最新研發出的，比現在用的那種效果要好，之後我們大都會換成新的。”主治醫生說道。
童芷攸緊抿著唇，問道：“那新藥是不是會更貴？”
主治醫生一楞，然後點了點頭，“這個是肯定的，當然，我們不是為了收取更多的錢，才給你母親換藥，你母親原本用的藥你也看到了效果並不好。”
童芷攸嘆氣點頭，“我知道了，換就換吧。”
傍晚時分，童芷攸從醫院出來，她站在門口，想了想，最後拿出電話，撥出了那個號碼，可是……無人接聽。
無奈之下，她只能給左曜然的手下打了電話，這才得知左曜然現在皇庭。
她直接打車過去。
站在皇庭門口，她理了理情緒，然後走了進去。
按照左曜然手下所說，童芷攸來到了左曜然所在的包間。
她推門而入。
包間裏男男女女，人不少，在她走進時，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，她清晰的感覺男人投來的灼灼視線。
她徑直走到左曜然的身邊，左曜然身邊坐著個女人，女人擡眼看她，隨即湊到左曜然身邊，“左少，這是誰呀？”
左曜然沒看她，而是看著身邊的女人笑著道：“她，你不認識？童大明星童芷攸啊，不認識？”
那女人一聽，連忙笑了起來，“哎呀，這光線不好，我還真沒看出來，原來是大明星童小姐啊。”
周圍的幾個男女見狀也開始起哄，童芷攸沒有理會那些人，她看著左曜然道：“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左曜然吃下、身邊女人遞來的水果，漫不經心的擡眼，“喲，童大小姐屈身來找我，有何指教？”
童芷攸看著四周的人，她抿了抿唇，“可以單獨談談麽？”
“不可以。”
左曜然直接拒絕，隨即將身邊的女人朝旁一推，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，“坐吧。”
童芷攸沒得選擇，只能坐下。
“說吧。”男人冷淡的道。
“我……”她雙手緊攥在面前，猶豫了片刻後，才緩緩開了口，“我答應你之前說的事。”
左曜然把玩著手中酒杯的手一頓，狹長的雙眸帶著一抹玩味看著她，唇角是戲謔的笑，“之前的事？不知道童小姐說的是什麽事？我這人記性不太好，你這樣和我說，我可不記得。”
童芷攸知道，男人是故意的。
在來找他之前，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“就是，你讓我跟著你的事。”她道。
左曜然坐直起身，傾身向前，端起茶幾上的一杯酒，遞給童芷攸，“喝吧。”
童芷攸一怔，有些為難的看著他，“我酒量不行，這酒度數太高了。”她道。
他從酒瓶裏倒酒的時候，她瞥看了眼酒瓶，這酒她沒喝過，可是認識，是度數很高的洋酒。
左曜然唇角扯了扯，“童小姐這像是求人的態度？一杯酒都喝不了，我要你有什麽用？”
男人的話，宛若給了她一巴掌。
她緊抿著唇，猶豫片刻後，一橫心，接過酒杯，喝了下去。
“咳咳……”
酒太烈，她被嗆得夠嗆。
左曜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她，看著她略顯狼狽的小臉。
童芷攸將酒杯放下，“左少還有什麽要做的麽？”
左曜然撇了撇唇，大手一伸，將她帶入懷中，低沈的嗓音在她腦袋上方響起，“好好伺候我。”
他故意用伺候兩字，對她極盡羞辱。
童芷攸只覺得喉間一陣苦澀。
童芷攸一直陪著左曜然，直到酒局結束。
好在，除了那杯烈酒外，後來左曜然沒再讓她喝什麽酒。
但那杯酒到底濃烈，她臉上的紅暈始終沒退下去。
她被帶回左曜然住的地方。
兩人不是第一次單獨相處。
可卻是第一次以這樣的身份，相處。
她呆站在原地，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站著幹什麽，給我放洗澡水。”男人沈聲。
童芷攸哦了一聲後，進了浴室。
她正放著洗澡水的時候，浴室的門被打開了，男人走了進來。
她將水龍頭關上，站起身，“水已經放好了。”她邊說著，就要朝浴室外頭走去。
下一瞬，男人一把將她拽了回來，“我讓你走了麽？”
“水已經放好了，你不是要洗澡麽？”她疑惑。
左曜然唇角勾了勾，“洗澡之前不用脫衣服？幫我。”他命令道。
童芷攸一張小臉忍不住泛紅，“你……自己不是可以嗎！”
“童芷攸，這就是你的誠意？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。”男人冷聲道。
一句話，如涼水一般，讓她清醒了幾分。
她緊抿著粉唇，小手漸漸擡起。
很快，左曜然身上的衣服被盡數褪去，渾身只剩下一件四角褲。
童芷攸一張臉已經紅的徹底，眼睛挪移到別處，“好了……”
男人冷哼，“誰說好了，不是還有？”
童芷攸猛然擡頭，看著他，“那個……你自己可以的……”
左曜然定定的看著她，一句話也沒說，但眼神中透著的光，充滿威脅和冷意。
童芷攸閉了閉眼，終是……
左曜然看著她，下一瞬，伸手一勾，攬住她的細腰，將她摁在墻邊，唇重重的堵住了她的唇！
“唔……”
之後發生的一切，都由不得童芷攸拒絕。
一切結束後，童芷攸已經昏了過去。
左曜然給她清洗幹凈後，抱著她走出了浴室。
……
翌日一早，童芷攸從一陣疼痛中醒來。
“醒了。”
熟悉的聲音傳入耳。
左曜然站在床邊，正系著襯衫扣子。
她悶悶的嗯了一聲。
左曜然將最後一個紐扣系上後，彎腰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東西和一只筆，丟到她的面前。
童芷攸怔然，當她拿起那份東西，看到上面偌大的契約書三個字的時候，手腳一陣冰涼。
“看完了就簽字。”男人冷聲。
童芷攸臉色一陣蒼白，當她看完契約書的內容後，這臉色更是白的透底。
契約書上將他們的關系清楚的標明，她該做什麽，不該做什麽，都標註的清清楚楚。
她顫抖著拿起一旁的筆，在契約書的後頭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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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商商，商商。”
童瞳連著喚了她幾聲她才反應過來。
“商商你怎麽了？”童瞳擔心的看著她。
她緩了緩神，笑著搖了搖頭，“沒什麽。”
見她這樣說，童瞳也沒再多問什麽，轉而看向小蔓，“小蔓，這個人渣你以後就不要和他來往了，他的事你也不要管了，要是她還纏著你，你就報警！”
小蔓還抽泣著，點了點頭，然後看著陸商商說道：“陸小姐，謝謝你，真的謝謝你。”
陸商商一笑，安撫的拍了拍小蔓的肩，“不用客氣的，你是童瞳的朋友，就是我的朋友，以後你只要聽童瞳的，別再和那個男人來往就好了。”
小蔓點頭。
與此同時，童瞳已經攔了一輛出租車。
“商商，你先坐回去吧，我和小蔓再打車。”
陸商商下意識的朝後瞥看，正好看見一輛空車漸漸朝這邊駛來，她便沒拒絕，和兩人說了兩句後便上了車。
車子駛回公寓。
她回到公寓的時候，公寓客廳的燈是亮著的，她換上居家鞋後，走進了裏屋。
裏屋亮著暈黃的燈，偌大的床上，男人直挺挺的躺著，她很快註意到男人的不對勁。
她走了過去，薄郁年眉心緊擰著，一只手覆在胃部的位置，整個人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。
“薄郁年，你沒事吧？”她問道。
男人緩緩睜開眼睛，薄唇輕動，緩聲開口，“你回來了。”
她嗯了一聲，繼而道：“你怎麽了，臉色那麽差勁，是哪裏不舒服麽？”
薄郁年撐著坐起身，右手始終沒離開過胃部的位置，“你是不是胃疼？”她問道。
男人悶應一聲，“老毛病了，沒事。”
陸商商無奈撇唇，“胃藥在哪裏？還有你今晚應酬有吃東西嗎？”
“藥在架子第三格的抽屜裏。”
陸商商走到架子前，找到藥，又給倒了一杯水，然後將水和藥遞給男人，“你晚上有吃東西麽？還是光喝酒了？”
男人吃著藥，沒回答她的話。
見這樣，陸商商也了然了，“你們這些商業精英，是真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哦，我去給你煮點面，你吃了再睡。”
她說完直起身朝外頭走了去。
一碗方便面，加一個雞蛋還有點青菜，很快便好了，她將面盛出，剛一轉身，就看見男人不知何時走了出來。
她徑直走到餐桌邊，將碗筷放下，“喏，吃吧。”
薄郁年坐下，她也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。
薄郁年安靜的吃著面，兩人誰也沒說話，整個餐廳，很安靜。
陸商商定定的看著男人，耳邊不自覺的浮現剛才在night的時候，她聽見那兩人的對話。
他……
曾經和一個叫祁馨的女人在一起過。
這件事，她是真不知道，也是頭一次聽說。
按照那人所說的時間，那時候，他應該是二十歲，她十五歲的時候。
祁馨……
祁馨……
焦瀾馨……
驀地，這兩個名字在她腦海中交疊著出現。
祁馨，焦瀾馨，這兩個人，有什麽聯系嗎？
她不知道。
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時候，男人的聲音將她的思緒盡數拉了回來。
“在想什麽？”
她回過神來，瞅見男人面前的面碗已空，她一笑，站起身接過面碗，“沒什麽，我去刷碗。”她轉身朝廚房走去。
陸商商本想旁敲側擊的詢問薄郁年，可又怕問的太多，讓他起了疑心。
便只能做罷。
……
清明。
是人們掃墓祭祖的日子。
陸商商知道薄郁年來墓園的時間，所以在他來之前，她先去祭拜了。
她在墓前呆了許久，和爸媽說了許久的話。
她看了眼時間，剛起身準備離開，一轉身，就看見迎面而上的男人！
她瞳眸驟然一縮，心不可控制的慌了幾分。
這臺階的路只有這一條，她若要離開，一定會撞上。
她眸光一瞥，迅速朝一旁走去，躲進了最旁邊的一棵大樹後。
薄郁年穿著黑色的長外套，模樣清冷，一步一步的朝臺階上走著，他身邊跟著一穿著黑色連衣裙，戴著帽子的女人。
陸商商躲在樹後，從她這個角度，看不清楚那個女人的容貌。
這個女人是誰？
陸商商疑惑著。
薄郁年和焦瀾馨走到薄欽和餘婉閣的墓碑前，兩人將手中的花放到碑前，同時朝著墓碑鞠了個躬。
兩人對著墓碑說了一會話後，正準備離開的時候，薄郁年餘光驀地一瞥，看到上方君尉山夫婦的碑前放著兩束鮮花，他神色驟然一冷，邁步朝上走去。
陸商商眼看著男人走到爸媽墓碑前，心不由一緊。
他想做什麽？！
而下一秒，男人所做出的舉動，讓她大吃一驚！
他居然將那些花丟了！還踩爛了！
陸商商差點忍不住要沖了出去。
所幸的是，腦海中那僅剩的一絲理智，將她生生拉了回來。
她手緊扣著樹皮，她不能貿然沖出去，否則，一切都會功虧一簣。
她緊咬著唇，雙眸泛紅帶著恨意，惱意看著兩人走遠。
直到兩人走遠後，她才慢慢從樹後走了出來，一步步走回墓碑前，她看著被踩壞了的花束，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，她將花一點點的拾起。
“薄郁年……”她喃喃著男人的名字。
……
清明過後的兩天，陸商商抽了個時間喬扮著又去了趟night，不出意外，她在night找到了那天說話的兩人，在給夠兩人錢後，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消息。
那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，說是祁馨的好友。
說祁馨當年和薄郁年在一起過，他們是秘密交往，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。
陸商商緩步走出night，一路上消化著這件事。
如果這個人說的是真的，當年她還真是什麽都不知道，當年她如著了魔一般執著的喜歡著薄郁年，雖然那時候他們並沒有正式交往，但她怎麽也沒想到當時的薄郁年是有女朋友的。
而且……
那個叫祁馨的女人，出了車禍，去世了。
要證明這件事的真實性，並不難。
陸商商托魏有為在警局的朋友查了檔。
當年確實有這麽一起車禍，死者確實名為祁馨。
祁馨……
焦瀾馨。
根據警局資料上的照片，祁馨和焦瀾馨，長相相差甚遠。
她們應該不可能是一個人。
可是不知為何，她總是不自覺的將這兩個人聯系起來。
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時候，手機插進來一通電話，她看了一眼後接了起來。
“商商，今天要拍定妝照的，你別忘了。”
陸商商這才想起，今天是拍定妝照的日子。
“好，我現在就過去很快。”
掛了電話後，她匆匆打了輛車。
在DO代言後，她接了一部劇，出演的是女主角。
她趕到現場的時候，不少演員已經到位了，這其中就有焦瀾馨。
很巧，焦瀾馨出演的是這劇的女二，雖是女二，可戲份一點也不比女主少，也因此，這劇被外界侃稱雙女主劇。
拍攝定妝照過程很順利。
定妝照的拍攝結束後，緊接著就是官宣，官宣結束，她們便正式進組了。
陸商商和焦瀾馨的戲份都很多，每天拍攝結束最晚的就是她們兩個。
她們拍攝的期間薄郁年偶爾也來劇組探班。
這天晚上，拍攝結束後已經是十二點了，陸商商收拾好後，便要回酒店，剛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，驀地，看見一道人影。
“陸小姐，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是焦瀾馨。
陸商商神色淡淡的看著她，“有事嗎？”她的聲音疏離淡漠。
焦瀾馨笑，“能談談麽？”
“要談什麽，你直說。”她道。
焦瀾馨見她一臉戒備的樣子，忍不住一笑，隨即緩步走上前，湊到她的耳畔，“談談，我和阿郁的事，我想，你一定會有興趣的。”
陸商商神色一冷，冷聲道：“我沒興趣。”
“你有，”焦瀾馨肯定的道，“難道你不想知道，阿郁的過去麽，比如……他以前的女朋友。”
以前的女朋友……
陸商商狐疑著看著焦瀾馨，“你到底想說什麽。”
“這裏不好說話，我們去那邊說吧。”焦瀾馨說完，轉身離開。
陸商商擰眉看著焦瀾馨，她終是跟了上去。
兩人到了酒店旁的巷口。
陸商商不想和她多費時間，直接道：“有什麽話直說。”
焦瀾馨笑，“你既然肯跟過來，就代表你好奇感興趣。”
“陸小姐知道阿郁有個前妻，卻不知道阿郁在那之前還有一個愛的很深的女朋友吧？”焦瀾馨道。
陸商商瞳眸微縮，看著焦瀾馨。
“當初阿郁和那個女朋友在一起，感情很好，不過後來……發生了一個意外，阿郁的女朋友，出車禍，死了。”
陸商商不語，看著焦瀾馨。
焦瀾馨見狀繼而道：“阿郁的那個女朋友，名叫，祁馨……”
“祁馨，真巧，我的名字裏也有個馨字，陸小姐覺得是不是很巧啊。”焦瀾馨笑。
陸商商看著焦瀾馨，心中的那份猜測多了幾分，“所以？”
焦瀾馨不再打啞謎的說話，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，“陸小姐，我就是祁馨，阿郁當年的女朋友，出車禍的祁馨。”
陸商商對此雖然有著猜測，可到底不敢斷定，焦瀾馨的話不可避免的讓她詫異。
陸商商看著焦瀾馨，她曾有過這樣的猜測，可那時候，她始終不敢斷定，而焦瀾馨的這張臉……和祁馨差別甚大。
焦瀾馨對上她的視線，讀出她眼中的疑惑，臉上重掛起笑，“其實，陸小姐早就有猜測了吧，不然，也不會去警局查這些是麽？”
陸商商詫異的睜著眼，顯然對焦瀾馨知道她的情況，很詫異。
“陸小姐不用這麽驚訝，只是，碰巧甘嶸在警局有認識的朋友，我們聊天的時候，他朋友說起的。”
“我是去查了，偶然聽到有人說起這事，但這事，薄先生從未和我說過，我這個做女朋友的，自然是好奇心起來了。”她道。
焦瀾馨的眸色在聽到女朋友三個字的時候，驟然一沈。
“女朋友？”焦瀾馨諷刺一笑，“陸小姐覺得自己這個女朋友的頭銜還能維持多久呢，阿郁已經知道我就是祁馨了。”
陸商商聽著焦瀾馨帶著威脅的話，她神色淡定，隨即道：“這個就不勞煩焦小姐操心了，我想，薄先生知道焦小姐就是祁馨這事，應該有一些日子了吧，他若真有情，焦小姐只怕早已取我代之了。”
她扔下一句話後，沒再理會焦瀾馨，轉身朝酒店走了去。
走進酒店後，陸商商神色淡了下來。
焦瀾馨，果然就是祁馨。
這就難怪了。
難怪那兩人關系忽然那麽好了起來。
原來，是老情人回來了。
陸商商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。
————
另一邊。
童芷攸依舊沒有劇可接，沒有代言可拍，現在的她就像個無業游民一般。
就連一向對她好的吳姐，都甚少露面了。
她知道。
吳姐是放棄她了。
朱文靜的住院費和醫療費是一筆龐大的數目，她之前攢的錢，全搭在這裏頭了，除此之外，還要供應她們三人的吃穿住行，童可淑也始終沒有找到工作。
她就像被逼到斷崖的人，身後是深淵，再這樣下去，她只能掉進這深淵裏了！
“姐，這是新的醫藥費單子，你去交下費用吧。”童可淑將藥單遞給她。
她接過，看了兩眼，在看到藥單上的金額的時候，兩眼犯暈。
她站起身，拿起手包，走了出去。
看著手機上銀行發來的消費通知，卡裏的餘額越來越少，再這樣下去，她們真該撐不過去了。
難道，她真的要向左曜然低頭嗎？
童可淑為什麽找不到工作，這其中的原因，她心裏很清楚，是左曜然在其中推力，他對童可淑也下手，就分明是要將她所有的路都阻斷。
現在的她，即便是不拍戲，找一般的工作，只怕也不可能找到了。
就在她走回病房的時候，遇上了朱文靜的主治醫生。
“童小姐，之後給你母親的病做的治療藥，是美國最新研發出的，比現在用的那種效果要好，之後我們大都會換成新的。”主治醫生說道。
童芷攸緊抿著唇，問道：“那新藥是不是會更貴？”
主治醫生一楞，然後點了點頭，“這個是肯定的，當然，我們不是為了收取更多的錢，才給你母親換藥，你母親原本用的藥你也看到了效果並不好。”
童芷攸嘆氣點頭，“我知道了，換就換吧。”
傍晚時分，童芷攸從醫院出來，她站在門口，想了想，最後拿出電話，撥出了那個號碼，可是……無人接聽。
無奈之下，她只能給左曜然的手下打了電話，這才得知左曜然現在皇庭。
她直接打車過去。
站在皇庭門口，她理了理情緒，然後走了進去。
按照左曜然手下所說，童芷攸來到了左曜然所在的包間。
她推門而入。
包間裏男男女女，人不少，在她走進時，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，她清晰的感覺男人投來的灼灼視線。
她徑直走到左曜然的身邊，左曜然身邊坐著個女人，女人擡眼看她，隨即湊到左曜然身邊，“左少，這是誰呀？”
左曜然沒看她，而是看著身邊的女人笑著道：“她，你不認識？童大明星童芷攸啊，不認識？”
那女人一聽，連忙笑了起來，“哎呀，這光線不好，我還真沒看出來，原來是大明星童小姐啊。”
周圍的幾個男女見狀也開始起哄，童芷攸沒有理會那些人，她看著左曜然道：“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左曜然吃下、身邊女人遞來的水果，漫不經心的擡眼，“喲，童大小姐屈身來找我，有何指教？”
童芷攸看著四周的人，她抿了抿唇，“可以單獨談談麽？”
“不可以。”
左曜然直接拒絕，隨即將身邊的女人朝旁一推，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，“坐吧。”
童芷攸沒得選擇，只能坐下。
“說吧。”男人冷淡的道。
“我……”她雙手緊攥在面前，猶豫了片刻後，才緩緩開了口，“我答應你之前說的事。”
左曜然把玩著手中酒杯的手一頓，狹長的雙眸帶著一抹玩味看著她，唇角是戲謔的笑，“之前的事？不知道童小姐說的是什麽事？我這人記性不太好，你這樣和我說，我可不記得。”
童芷攸知道，男人是故意的。
在來找他之前，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“就是，你讓我跟著你的事。”她道。
左曜然坐直起身，傾身向前，端起茶幾上的一杯酒，遞給童芷攸，“喝吧。”
童芷攸一怔，有些為難的看著他，“我酒量不行，這酒度數太高了。”她道。
他從酒瓶裏倒酒的時候，她瞥看了眼酒瓶，這酒她沒喝過，可是認識，是度數很高的洋酒。
左曜然唇角扯了扯，“童小姐這像是求人的態度？一杯酒都喝不了，我要你有什麽用？”
男人的話，宛若給了她一巴掌。
她緊抿著唇，猶豫片刻後，一橫心，接過酒杯，喝了下去。
“咳咳……”
酒太烈，她被嗆得夠嗆。
左曜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她，看著她略顯狼狽的小臉。
童芷攸將酒杯放下，“左少還有什麽要做的麽？”
左曜然撇了撇唇，大手一伸，將她帶入懷中，低沈的嗓音在她腦袋上方響起，“好好伺候我。”
他故意用伺候兩字，對她極盡羞辱。
童芷攸只覺得喉間一陣苦澀。
童芷攸一直陪著左曜然，直到酒局結束。
好在，除了那杯烈酒外，後來左曜然沒再讓她喝什麽酒。
但那杯酒到底濃烈，她臉上的紅暈始終沒退下去。
她被帶回左曜然住的地方。
兩人不是第一次單獨相處。
可卻是第一次以這樣的身份，相處。
她呆站在原地，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站著幹什麽，給我放洗澡水。”男人沈聲。
童芷攸哦了一聲後，進了浴室。
她正放著洗澡水的時候，浴室的門被打開了，男人走了進來。
她將水龍頭關上，站起身，“水已經放好了。”她邊說著，就要朝浴室外頭走去。
下一瞬，男人一把將她拽了回來，“我讓你走了麽？”
“水已經放好了，你不是要洗澡麽？”她疑惑。
左曜然唇角勾了勾，“洗澡之前不用脫衣服？幫我。”他命令道。
童芷攸一張小臉忍不住泛紅，“你……自己不是可以嗎！”
“童芷攸，這就是你的誠意？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。”男人冷聲道。
一句話，如涼水一般，讓她清醒了幾分。
她緊抿著粉唇，小手漸漸擡起。
很快，左曜然身上的衣服被盡數褪去，渾身只剩下一件四角褲。
童芷攸一張臉已經紅的徹底，眼睛挪移到別處，“好了……”
男人冷哼，“誰說好了，不是還有？”
童芷攸猛然擡頭，看著他，“那個……你自己可以的……”
左曜然定定的看著她，一句話也沒說，但眼神中透著的光，充滿威脅和冷意。
童芷攸閉了閉眼，終是……
左曜然看著她，下一瞬，伸手一勾，攬住她的細腰，將她摁在墻邊，唇重重的堵住了她的唇！
“唔……”
之後發生的一切，都由不得童芷攸拒絕。
一切結束後，童芷攸已經昏了過去。
左曜然給她清洗幹凈後，抱著她走出了浴室。
……
翌日一早，童芷攸從一陣疼痛中醒來。
“醒了。”
熟悉的聲音傳入耳。
左曜然站在床邊，正系著襯衫扣子。
她悶悶的嗯了一聲。
左曜然將最後一個紐扣系上後，彎腰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東西和一只筆，丟到她的面前。
童芷攸怔然，當她拿起那份東西，看到上面偌大的契約書三個字的時候，手腳一陣冰涼。
“看完了就簽字。”男人冷聲。
童芷攸臉色一陣蒼白，當她看完契約書的內容後，這臉色更是白的透底。
契約書上將他們的關系清楚的標明，她該做什麽，不該做什麽，都標註的清清楚楚。
她顫抖著拿起一旁的筆，在契約書的後頭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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